醇和乙醚

向着高处挣扎本身足以填满一个人的心灵

第六章、风波,构陷

我难得这么粗长就是说!!


    祁珩回到院里,净了手后往书房里走。脸上不显急切,脚步也不甚匆忙,仿佛一切谋算都已落定,每一个节点都已安排妥当,他只需等着一个结果,一个令人愉悦的结果。

 

    祁榆拿什么和他比?他祁珩从出生那日起,就是世子,这份尊荣就该是他的。祁榆抢不走丝毫他是信的,父王可是从不会给那个贱种一分好脸色,他有什么好担心的?

 

    一直以来,他看不惯的就只有祁榆这个人,一个庶子也就罢了,他凭什么那么干净?祁珩再清楚不过了,祁榆,他的好弟弟瞧着父王的神色中都有着什么?孺慕?渴求?关切?那些东西早前稚子时期他也是有的,他就像是个需要哺乳的羊羔本能需要,本身带有这种感情。

 

    但现在,王府世子哪是那么好做的?无数的算计雪花般飘来,那些谗言佞语他清楚的,父王有时没说什么,但总归是有些不满的。宗室里的好子弟那么多,他若不争不抢,若一直痴傻下去,一直只靠他的爹爹,怎么立得起来?没有本事只能靠爹的那些言语他再也不想让母妃听见······

 

    他没有了的东西,他曾经想要留住却失败的东西,祁榆凭什么能一直有?他不会承认他天性自私冷血不如祁榆赤诚,他有的只是无由来的愤怒。祁榆怎么配呢?他不该有这种感情的,这种他都留不住的真心,祁榆怎么留得住?

 

    祁榆比他强吗?怎么可能?所以他不知道,他是得承认的,他一直打压祁榆,明嘲暗辱,就是为了瞧见祁榆逐渐丧失希望,眼里再无他不该有的。这样,他就会甘心,就会罢手吧······

 

    他进了书房,听了谋士之后的计划,再细化了一遍,确认此遭祁榆必不可能置身事外,必会遭罚,或许能留条命?秦王爷,他的父王对祁榆这个贱种总还算有点儿父子的情分,不重要,只要祁榆不好过,也不枉他费这么大阵仗,这么多心血。

 

    这次刺杀,倒不是祁珩的手笔,只他也早听到了风声,不作为,冷眼旁观罢了。再加上为了能让这局布得顺利,添了些人手混入其中,真真假假假假真真。为了做这个局,达成今天这个局面,可真是废了他不少功夫。

 

    他本就不担心,王爷相信也好,不信也罢,总归这遭祁榆不会好过。疑心的种子种下,早晚有一天都会生根发芽,和祁榆比,他的父王还是更相信他的。平日里,哪怕是为了哄他开心,都会对 祁榆动辄则咎,何况是如此“狼子野心”“心机深沉”布局的祁榆呢?

 

    想到这,祁珩不有细声笑了笑,他根子里已经坏了,祁榆也得一样,他得撕下那纯善,再给他裹上世俗和绝望······

 

    地牢里,秦王爷和祁珩坐在高位,两个刺客被架在刑架上,瞧着已是神智不清,被责打得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。

 

    “说说,谁派你们来的?”秦王爷敲着椅背儿,一声一声,在寂静的只听到屋内人呼吸声的刑房里,格外地清晰,就像敲在二人心上。

 

    “他们已是受了不少刑,但什么都未说,对主使之人更是丝毫未曾提及。”祁珩对秦王爷倒也没那么多规矩,世子对宠爱儿子的父亲能有什么拘谨?坐在椅子上,缓缓对秦王爷道出。

 

    “倒是规矩,像是哪家受过训练的死士。”秦王爷略微一想,也就明白了其中的勾当。

 

    “是,儿臣检查过他二人的牙齿舌下,确有藏毒。”祁珩不急着构陷,一点一点由他的好父王揭露,才更显得真实,也更有趣不是吗?

 

    “分开审,此事关系重大,必不可轻放了去。”

 

    “我倒是瞧瞧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,敢到我府门内撒野放肆了。”秦王爷一番话倒是威仪霸气。想着祁榆扑过来救他的身影,说心里没有一点撼动是假的,他的心乱了,那时他竟为着祁榆这伤生了怒气,虽未显露出来,但他真切知道,是有的。

 

    所以就是为了祁榆左肩这伤,他也会查清了。

 

    “父王,招了,一个死了,一个招了后想要自绝,被儿臣拦下了·······现在正寻狱医诊治。”祁珩过来秦王爷身边,小心道,装作似乎不敢置信的样子。

 

    秦王爷甚少瞧见过祁珩这个样子,自是被他骗过。“是谁?,主使之人是谁?有甚目的他可招了?”

 

    “是····”祁珩抬眼看了下秦王爷的神色,仿佛不好直言,而后被秦王爷小声呵斥了句“说啊,和父王有什么不能直说的,父王还能怀疑你不成?”

 

    仿佛听见这话才真正安心,低声回道,“刺客方才招了,是祁榆······” 

 

    “祁榆?怎会?”秦王爷似乎是真的有些震惊,未曾顾及祁珩就疑问道。祁珩似乎早就料到他的父王也是有些信那贱种的,闻言也没慌张。

 

    “儿也不信,想来那刺客也是随口说说,死之前的话,怎么能当真呢?许是胡乱攀扯的。父王莫急,儿臣再查查。但凡做过,总是不能逃了去的。”祁珩一番回话,当真是有风度,他太了解他父王了,自然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话来勾出他的怀疑。

 

    而剩下的,都只需要他父王独自去想去思考,他只要在合适时候再添一把火,这局就是神仙也逃不出,何况是无根无基还被卸了权的祁榆?

 

    “父王···刚有个丫鬟说要求见您,说她知道谁有可能是刺客背后的主使之人。”

 

    “王爷,奴婢见过王爷。奴婢也是慌乱中发现,当时奴婢所处的位置刚好是您对面,正能瞧见刺客用剑的位置,那些刺客······”

 

    “奴婢冒犯,不是有意攀扯,只是那些刺客,目标就是您和世子殿下,二公子为您挡刀时····那刺客甚至还偏了下,似是不想伤二公子要害之处。奴婢见识短浅,若有错漏,还望您轻饶,只奴婢感您恩德,父亲曾受您相助才能苟活安命,这遭只是不想您受蒙蔽,在惊险之下。”那婢子说得七零八碎,东倒西歪,又惊惧地哭了起来。倒真像是个情急之下,不念姓名,只念恩德才不得不说出真话的样子。

 

    “好了,莫再说了,祁榆早些日子掌管暗卫,许是疏漏,倒也不一定是他所为·····”祁珩这把火拱得很合时宜。

 

    秦王爷本就与祁榆的情分不大深厚,如今这卑劣的说不清真假的证据就足以让他怀疑那孽种的狼子野心。他现在心头一腔怒火涌出,亏他还想着为着祁榆那伤了的左肩,也要查清是谁主使,自己倒是白白信错了那孽障。

 

    来晚了来晚了,剩下的剧情和拍拍还有掰回来交给柒柒!@予柒 彩蛋是一点点反虐?崽出大招!记得给我三连和评论哦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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